Spiral二十周年對談 | 資深腕表收藏家 George Tong:要揀一枚「帶埋落棺材」的表,我會選擇Peter Speake-Marin統籌、以京都建仁寺為題材的龍表

過去20年你收藏的腕表之中,最喜歡的是哪一枚?為甚麼?

我最喜歡積家Gyrotourbillon1。第一,我儲表通常會找一號作品,當時鉑金版已經名花有主,但積家很好幫我找來另一款尚未推出的鑲鑽版一號作品,我會說那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最佳timing,早一些積家還沒決定推出鑲鑽版愛莫能助,遲一些一號作品又可能早已給人預訂;第二,我鍾意的不光是腕表本身,也喜歡跟幕後的表匠溝通,當年我跟創作Gyrotourbillon1的Eric Coudray一見如故,事隔多年依然不時聯絡,好像疫情期間,我們也會互相問候近況,彼此已昇華至老朋友了。

過去20年,有沒有甚麼表你很想買但最終錯過了?

我比較喜歡購買新表,即使限量版已售罄或一號作品已落入別人手裡,品牌很多時候都會為我破例,額外另造unique piece,這種情況不下數次,拿不到一號作品,拿一枚unique piece也很不錯。又例如Gronefeld或MB&F等品牌,有時候更會特地把一號作品預留給我,我沒興趣才賣給其他人,暫時來說都沒有甚麼心儀腕表失之交臂。

如果20年之後再訪問你,你認為你仍會保留著哪一枚珍藏?

如果要揀一隻20年後都不會放售、「帶埋落棺材」的腕表,我會選擇委託Peter Speake-Marin為我統籌,以京都建仁寺為題材的一款龍表。我很喜歡建仁寺的兩尾飛龍壁畫圖案,忽發奇想何不造一枚以雕刻為主題的dress watch?於是便找來老友Peter Speake-Marin開始籌備,本來打算情商三位頂級雕刻匠分別處理表殼、表盤和表底,但因為其中一位Jean-Bernard Michel接下了一個超級品牌的超級型號雕刻工作,為免衝突而推卻了邀請,最後由Kees Engelbarts雕刻表殼和表盤,Eddy Jaquet則負責表底機芯的雕刻,效果非常之好,靚到自己也不太敢經常佩戴,生怕刮花不知如何復修。因為這是我自己一手一腳策劃的設計,意義特別重大。

環顧整個鐘表行業,這20年來有甚麼大事令你印象最深刻?

過去20年品牌的distribution依賴舖家,以香港為例就是三寶、東方、歐洲坊、景福等;近10年隨著網絡發展,各大集團開始投入線上銷售,也逐漸取締舖家主導的局面,開設自家的專門店,即使是跟舖家合作的店舖,做出成績之後也會收回來自主經營變成internal boutique,所以舖家經營環境日趨嚴竣,常常只能替別人作嫁衣裳。

哪個品牌及表款在過去20年的表現最出色?

我會說是MB&F,早前品牌經歷了巨大轉變,Chanel入股了25%的股份,反映了Max Busser正在部署退休……一般大集團收購個人品牌,都會要求原本的driving force(即Max本人)留任5至10年,現在Max才是50多歲,身體尚算壯健,正好是黃金機會出售品牌,難道要到75歲才到處尋覓接手的人嗎……
我沒有購買所有MB&F的出品,但其中有一枚PVD鈦金屬的HM1 unique piece,歷來Max極少生產unique piece,但同樣是巧合的時機,Max直言品牌創立開首幾年處於survival mode,並不是一帆風順,當時MB&F需要金錢周轉,碰上我這個喜歡機械表的「傻佬」,便破例為我造了一枚難得的unique piece。

對你而言,《Spiral》過去20年給你的印象是甚麼?未來你又希望《Spiral》為你帶來怎樣的改變或驚喜?

我很欣賞《Spiral》的consistency,把雜誌拿上手,我大概會知道有甚麼內容,例如每年的Spiral Awards選舉,又或常駐的專欄作家或好友訪問,我可以知道what to expect。在我而言,保持穩定和維持高質素絕不容易,有些雜誌會有起有跌,但《Spiral》每期都保持consistency,十分難能可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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