試過方知難造
跟朗格到陽光燦爛的清邁上堂,學double assembly及雕刻。早知這兩項工作不容易,但究竟有多困難?未試過,是無法深切體會。
Double assembly,是指整個機芯組裝好,一切運作完善理想,然後將全部零件拆下來,清潔的清潔,打磨的打磨,之後才正式逐一裝嵌在修飾好的靚仔基板上。我們是來體驗的,當然只做最簡單最小的部份,即從左手邊還未打磨的夾板上拆下黃金套筒(gold chaton),然後替套筒打磨,磨完就將它鑲在右邊已飾有Glashutte ribbing直條紋理的基板上。(上圖所見已完成任務)
事情永遠是說的容易,做起來難過登天,尤其是打磨。從放大鏡中可看到,未打磨前的黃金套筒有很多一圈圈的粗糙紋理。
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套筒固定在圖中那塊圓形軟木的底部,然後按著這塊木,在三種不同顏色(代表不同幼細度)的磨砂板上,用8字形的手勢不斷磨呀磨,將紋理磨走,目標當然是令表面變成鏡面一樣令立立。磨的時候要一直保持8字形手勢,力度亦要均勻,至少磨十幾分鐘才稍見效果。我們這些初哥,死磨難磨黃金套筒才勉強光滑見得人。到上螺絲時,又要確保位置百分百準確,否則會刮花套筒及基板,更會令套筒走位,過程有如過五關斬六將。但別忘記,我們只做幾百件零件之中的一件而已,要完成整個機芯,花的時間、心機和專注實在難以想像。
另一項任務是學雕刻,雕刻的手法名為Tremblage,能造出這枚1815 Tourbillon Handwerkskunst表盤上那個具有粒狀紋理的效果。此表真身甚漂亮,能親身體會它是如何雕琢出來,真的開心死了。
雕琢過程令人難忘。原來它只是用一把簡單的雕刻刀,逐點逐點地雕出來。拿起刀,以打斜的角度像鑽木般左右擰來擰去的鑽下去,同一點要經不同角度地鑽,看起來才沒有任何線狀的軌跡出現,才能造出製成品上那個密密麻麻粒狀的完美效果。我們雞手鴨腳,搞了成粒鐘,才幹了一小部份,效果當然跟雕刻大師所造的差十萬八千里。
醉過方知酒濃,這次真的試過方知難造,每一枚朗格都真的得來不易。